早上五点的时候就起来,还在沉睡的酒泉凉得刺骨,沐着夜色下离开,踏上开往敦煌的火车。读了那么多关于西域,关于大漠的文字,天知道我有多憧憬“大漠孤烟直,长河落日圆”。桐华的文字魅力就在于,即便都是虚构,还是能让人充满画面感,还是让人真切地感受到痛。去往敦煌,就是要去看看她笔下的那个叫孟西漠男子,是否仍执着于月牙泉边,是否仍坚定得让人心疼。
火车一路向前,是最老式的慢车,窗外浩瀚的戈壁,顺带着细细的黄沙飞进车厢,一觉醒来脸上、头发上全是沙,但望向窗外的荒芜,却毫不在意,连抬手拍掉都懒得。那是怎样的一个国度,好似就到了世界的尽头,无边无际的戈壁滩上风车机械地转动,苍茫无人烟,耳机里来回地播放丽江带回来的曲子,觉得释然,没有什么放不下的。
没有打算去看莫高窟,总觉得自己文化内涵不够,去看也只能瞧个表面。到酒泉后,脸上干得又红又痒又肿,完全变了另外一张脸,自己都不认得,戴上口罩不敢示人,到敦煌后越发地严重,但依然没影响到心情。还没等到傍晚,就迫不及待地去往鸣沙山。
即便是一个人,看着茫茫的大漠呈现在眼前的时候,仍然兴奋得傻笑。一路骑着骆驼,一路不停地哼着曲子。第一次看见骆驼,是骄傲的动物,即便坐下来,也高高地抬着头,优雅而绅士,带着我漫步大漠,不急不躁,温和而有力。觉得相机是没用的东西,在这样的景致之下,唯有双眼才能带给自己真实的震撼与感动。
行到月牙泉,就失了神,想起心中的孟西漠,是否世间真的有这般谦谦君子,温润如玉地待一个人,自始至终。弱水三千,只取一瓢饮。让自己陷在这样的画面中,离开多时,闭上双眼,如犹在身边。别了,孟西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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