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敦煌鸣沙山,来到山脚下,望着眼前这片茫茫沙山,无数的游人,嬉戏其间。登高、行走在山脊上观光者有之;体验爬山乐趣者有之;借助登山步道至半山腰,再坐专用滑沙工具滑沙者有之。
我是来干什么的呢?除了看沙漠的壮观,我想去体验在沙漠中行走的乐趣。
山脚下,遍地是沙,刚才进景区大门的时候,有很多小商贩在劝买登山用的防沙套,幸好没买,一是登山过程中根本用不上,二是穿上后怎么能体验登沙山的乐趣呢?
登鸣沙山开始登山。我没有想到,这登沙山居然有一定的难处。这是千年的沙山,每踩一步,脚瞬间就完全陷入黄沙之中,一股热乎乎的感觉,瞬时又环绕至小腿部。迈出一步倒不难,难就难在每迈出一步后,后脚刚起,前脚同时随沙又往后退半步。以致陷入沙中拔脚费力,迈出脚步后又得往后滑下半步,这种半步式的登山,我在想,如果将此动作非常快速地连贯起来,一气呵成,那不是MichaelJackson的太空步吗?只不过这是往上走、往前走。
文化学者余秋雨也爬过鸣沙山,他写道:“上沙山,实在是一项无比辛劳的苦役。刚刚踩实一脚,稍一用力,脚底就轻松地下滑。用力越大,陷得越深,下滑也越加厉害。才踩几脚,已经气喘,不禁恼怒。”“软软的细沙,也不硌脚,也不让你磕撞,只是款款地抹去你全部的力气。你越发疯,它越温柔,温柔得可恨至极。无奈,只得暂息雷霆之怒,把脚底放松,与它厮磨。”
上山过程,与他所述一样。行至三分之一处,小容便已筋疲力尽,一副颓然的样子。她说她就在这半山腰欣赏沙山下的风景,不想再继续往上登了。此时,我大腿也有沉重之感。但登山,只登到一半就放弃,这不是我的本性。自我挑战的心理,瞬间又袭上心头——继续前行,直奔山顶。
山顶景色迎着夕阳的余晖,如冬日风雪中登华山时一样,愈登愈勇,登得我热血澎湃、激情四溢。不知何时,前方再也没有高地了,我已经到顶。几个年轻人躺在1米宽左右的山脊上,尽情享受生活这般美好。回过头打量自己走过的路,哇,我竟然走了这么长,爬了这么高。来时的脚印,那么平静而飘逸潇洒地留下一串,《童年》的歌词“也是黄昏的沙滩上,有着脚印两对半”蹦出心头,这一幕,好富有童年的乐趣!
站在山顶窄窄的平台处,光与影,天与地,那么融洽地汇集在一起。日夜的风,把山脊、山坡塑造成波浪状,那是极其平缓的温柔的坡,不含一丝涟汶。
夕阳晚景远望前来景区的方向,夜幕已在广袤无垠的绿色平原上拉开序幕,最后一丝光韵、最后一幕被夕阳浸染的云彩,笼罩在平原上空。
山下,一湾清泉在静静沉睡,静如镜,反射着初露的月光,横卧山底。怎么在这黄沙漫漫之中,居然还有如此的一湾清泉呢?在这黄沙漫漫之中,这湾清泉,它是这般的纤瘦与婉约。
下山的路,像练就了一身轻功,跨出一步,身体却随沙向前滑动好远,一步接着一步的滑,一步接着一步的漂移,这种才是真正漫步的感觉,好爽!不用担心沙中有沙石,不用担心沙中有障碍,全是绵绵细沙,任你随心所欲!任你为所欲为!
从山顶到山底,时间,比刚才上山,缩短了许多。要不是夜幕降临,好想重回顶上,再来享受一次滑沙的感觉。
山脚的这一湾水池,即为“沙漠第一泉之称”的敦煌月牙泉。其形,因弯曲如新月,故得名“月牙泉”。漫步在泉池周围的步道上,心境娴适恬静,月牙泉,静卧在这浮黄的天地间,却保持着这样的明净、保持着这样的安宁。如此之清泉,如我此时的心境——这般平静!想起一句话:“世间真正温煦的美色,都熨贴着大地,潜伏在深谷。”(这里有一个奇特的现象,因为地势的原因,刮风时沙子不往山下走,而是从山下往山上流动,所以月牙泉永远不会被沙子埋没,被称为沙漠奇观。)
“泉映月而无尘”、“亘古沙不填泉,泉不涸竭”,鸣沙山、月牙泉,如孪生姐妹,成为沙漠奇观,成为敦煌胜景,成为国家5A级风景区:山以灵而故鸣,水以神而益秀。
敦煌有山,名为鸣沙山———“鸣沙山怡性”;敦煌有泉,名为月牙泉———“月牙泉洗心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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